徐新,男,江苏南通人,南通市海门区文明办副主任。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有空时喜欢看看书,写写小文章,800多篇作品散见于《人民日报(海外版)》《大公报》《读者》《中国纪检监察报》《中国审计报》《中国能源报》《中国应急管理报》《中国组织人事报》《中国煤炭报》《中国社会科学报》《中国社会报》《中国气象报》《中国建设报》《中国国门时报》《中国信息报》《工人日报》《中国文化报》《中国劳动保障报》《中国建材报》《中国老年报》《新民晚报》《人与自然》等报刊。
俗话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我是深有同感,疼痛时真是痛不欲生,最后只好把那颗肇事的智齿拔掉才了事。
五一节前一个多月,我左侧下面牙床的智齿莫名其妙地“闹事”了,开始是隐隐作疼,吃饭时只能选择右侧牙齿小心翼翼地咀嚼,就怕一用力惊动了那颗“病牙”。那阵牙疼时断时续,我也没当回事,以为能挺过去。十多天过去了,牙疼未见好转,便配了一些消炎药服用,但是起色不大。一个早晨,我倒上漱口水准备刷牙,微烫的水刚喝到嘴里,左侧的牙齿瞬间疼了起来,我忙不迭地扔掉水杯,紧捂着脸蹲了下来。大约过了2分钟,疼痛才渐渐减轻。我擦了下脑门上的汗,草草地刷完牙。吃早餐时虽然侧着头喝粥,但是少许的粥汤侵入左侧那颗智齿的“领地”,疼痛依旧剧烈,令人烦躁不已。
吃完早饭,我直接去了医院,一位年轻的牙医让我躺在治疗椅上并张开嘴,她打开聚光灯,看完后轻描淡写地说:“你疼的那个是智齿,经常囤积食物残渣,现在已经龋坏了,拔了吧,不然影响它前面的那颗牙齿。”多日的疼痛已让我别无选择了。女医生继续道:“先把那儿的牙神经处理掉,这样就不会疼了。”她边说边拿出微型电钻,对准那颗智齿开始进攻,我只感觉到嘴里碎屑乱飞,一会儿她停了下来,说:“把嘴里的东西吐掉吧”。待我吐完后她又接着操作,看到我疼得眉头直皱,她就停下,稍顷后继续。不到5分钟,她说:“牙洞打好了,现在我把和着药水的纱布塞进去,嵌在其中,两小时内别喝水,待牙神经失活后,过一个星期来拔牙吧。”
果然,后来牙齿不疼了,想到这是我成年后的第一次拔牙,心里总有些恐惧。过了半个月,临近五一了,我考虑到牙洞中嵌的纱布也是藏污纳垢的,时间长了保不定牙齿又作怪。于是,我找了一家设备更加齐全的医院去复诊。一位四十多岁的医生看了我的牙齿后道:“先去拍一个X光片,看一下那个智齿根部的形状,再确定处理方案。”待我将片子送到医生那儿时,发现她正在帮一位女患者拔牙。不到5分钟,“叮”的一声,银色的镊子将一颗长长的沾着血的牙齿扔进了旁边的一个盘内。接着她又麻利地夹了一块药棉放进女患者的嘴里说:“好了。”她转过身接过我的片子,仔细一看说:“你这个牙齿是横着长的,处理起来有点麻烦,时间可能要长点,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边点头边躺在了治疗椅上,围上围兜、漱口、打麻药,只感觉智齿旁边的腮上一疼,微微感到有些酸胀,很快左侧的脸变得麻木了。医生拿起镊子先把纱布取了出来,然后微型冲击钻又上场了。医生边操作边说:“你那个牙齿是横生的,一下子不好拔出来,现在只能想办法把它磨成两块,再夹出来。”我默默听着任其宰割,在钻头的冲锋陷阵时,我依稀闻到了焦味。过了一会儿,只见她放下冲击钻,拿起镊子、钳子在里面捣鼓了几下,夹出了一小块牙齿。我利用那间隙吐掉了口中咸咸的血水,发现里面还有牙齿的碎片,心想难道那么快就结束了。医生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说道:“一小块已经出来了,还有一块大的呢,继续忍着。”只见她拿着镊子在我嘴里捣鼓着,接着又换了一把银色小钳子。又过了一会儿,她说:“把你的左手握拳,顶住你的下巴,不能动。”然后她一手拿着小凿子抵住牙齿,一手抡起小锤子敲击起来。“这不是和做家具时凿榫头一样的吗?”容不得我细想。“叮、叮……”不知道锤了几下,接着她又拿起镊子、钳子、钻子,各种器械轮番“上阵”,又是凿又是抠还有“滋滋啦啦”磨牙的声音,好不容易那块沾血的牙齿给拔了出来了。
“你那牙龈刚才切开了,现在缝上一针吧,再坚持一下。”银色的针和镊子无声地配合着,我的耳边只听到轻微的摩擦声,手术线穿过牙龈的那种钝钝的感觉隐隐传来。“好了,咬住药棉,要服用三天抗生素,不能喝酒,一周后来拆线。”医生边收拾器械便叮嘱道。
一周后,我去拆了线,空空如也的左侧牙床告诉我那颗陪伴我四十多年的智齿和疼痛都离开了我,心中颇有些失落。如果把人的身体比作机器,那么所有的器官就像这台机器上的一个个零件。随着时光逝去,身体的器官就像用久了的机器零件一样,总会出点故障,那颗智齿的命运已经尘埃落定,但如何保养身体、延缓身体衰老,那才是我以后应该思考的问题。
文〡徐新
来源:大众口腔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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